
神學解放
請勿誤會,這篇文章不是介紹南美洲的「解放神學」(Liberation Theology),而是就信仰知識的傳授做一些反省。長久以來,大部分神學研究都操縱在神職和修道人手上,一般教友只能以學生身份去接受。梵二雖然力圖改變這個局面,但由於根深蒂固,成就未見顯著。不談別人,看看自己。香港教會目前讀神學的教友不多,原因是讀完神學之後在教會的出路仍未明朗。有個怪現象,我們鼓勵教友以現票心情去讀神學,却不重用本港的教友神學家,其中理由是經濟掛帥抑或忌才便見仁見智了!
對教友認真讀神學大唱低調的主因來自神職人員。大公會議前後的教會權力架構起了重大變化,許多從前只有神父可以做的事,慢慢已由教友取代。有一天我們對鏡自問,除了開彌撒和赦罪,我還可以擁有什麼專利權而其他人不能染指的呢?有,就是我仍可控制信仰知識。當教友想認識天主時要經過神職人員,牧者便有辦法繼續主持大局。把認為教友可以聽得明白的告訴他們,把深奧和不應聽的保留就是了。
隨着這種發展下去,不少神職人員便和國家的執政者相似,害怕人民學識太好,夠膽反對自己。當教友唯命是從,樣樣以神父旨意為依據時,一切堂區或教會工作會好辦得多, 要令到教友的信仰知識停留在嬰兒階段,唯一的方法就是封鎖神學,過瀘新知,樣樣以簡單易明瞭的教條為指標。發見不少堂區領導層多以工作為重,統統是神父的得力助手。成員熱心搞活動,但大多對抓緊信仰培育的機會表現冷漠。
我們知道祈禱重要,但從不在祈禱聚會露面;也認同天主聖言是信仰生活的基礎,却對研經小組敬而遠之; 更明白自我開放是彼上激勵成長的起步,不過更相信報告工作成果總比分享感受安全得多!就這樣,本應是全人發展的信仰團體,結果流為只重成效的工作組織,往往這是神父自私的產物。我們害怕失去好幫手,於是對他們之間仍可改善人際關係視而不見,不敢出面調解修和。坦白說,我寧願接受堂區的組織和工作表現比較平凡一些,也甘願冒失去左右手的危機,但不願意看見弟兄姊妹工作雖落力,却各懷鬼胎,互不理睬。
信仰是知識和生活的整合。正是社會進步和公民教育息息相關,教友的信仰知識也直接影響見證生活。神學解放刻不容綏!